今年美国摄影师协会选出影史摄影最佳的100部电影(2000年以前),《现代启示录》排第三,片中的航拍,光影都是一流的,1979年就有大神如此了,人类果然就是复读机。
片头伴随着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声的第一个镜头是一片翠绿祥和的椰子林,黄烟起,椰子树在火海中灰飞烟灭。直升机呼啸而过,上尉威尔德梦醒,螺旋桨化为电风扇。
从战场脱离后的应激障碍,上尉抽烟,喝酒,尬舞。他恐惧战场,但他依然融入了战场,这段离开的时间还不足以消解这种状态。所以,当接到重返战场,刺杀"叛徒"上校科茨的任务时,他没有拒绝。
科茨祖传三代西点,立功无数,极具人格魅力,有人道精神,差一步就是将军,好吧,又是个差一点就是将军。不和上级打招呼处死4个越南双面间谍后带着一群越共泥腿子钻进柬埔寨和美军唱反调。都是"自由"惹的祸。
影片3小时,1小时展示美军武功,止于丛林tiger,1小时自黑美军死于安乐,始于playboy慰军女郎,凉掉神经质新兵蛋子(死得好,王八蛋子,伤我奥黛妹子),止于遇到法国地主。最后1小时嗑药上床见科茨,看得我晕头晕脑魔幻主义,止于"恐怖"。
第 1小时:3个领导,感觉都不喜欢,特别白衬衣的家伙。九团一队,原来是骑兵,卖了马,换了直升机,纵横在湄南河一带,火箭筒,汽油弹,表面一边倒的屠杀。美军的势力范围也就是如此,入海口相对稳定,逆流而上,越往北,越鞭长莫及。直升机队上校是影视作品中理想的美国军人,张帝国之臂腋,显帝国之武功,个性突出,尊敬战士(无论敌我),拯救妇孺(无害那种)。浑身都是美国特色核心价值观,理性和自由的气息,嗯,有点上头。
但如蝗虫过境的直升机和高爆凝固汽油弹还平定不了的越共,原因除了天时地利,就在于那些那些揣着手榴弹就拖着直升机自爆的"良民"吧。这样的恐怖,比暴雨和疟疾更可怕,后来大概又被中东极端分子借鉴了,搞得车站,机场到处都是安检,防止恐怖的成本岂止几百亿?言归正传,对战场的拍摄真的牛,即有《女武神》的恢宏,震慑人心,又点出了屠杀的可怖与残酷,直升机吊起牛那几祯,在我看来,更是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这1小时的结尾,导演给了丛林的一角模样给我们,士兵进入其中,相比巨树,犹如矮人。"大厨"被老虎吓尿,拿枪突突,全船人一起胡乱突突。似乎暗喻了杯弓蛇影,惊弓之鸟的美军,哪怕装备碾压,终究还是会被这丛林吃掉。慌乱中,大厨喊道"永远别下船"。
第2小时:让我们把美军的劳军场地视为中游。过了这里,逆流而上,美军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夜,基地灯火辉煌,playboy女郎在台上挠首弄姿,士兵激动不已,而南越人民扒在铁丝网外围,冷漠,安静,一个大妈端着碗低头扒饭。继续逆流而上,有烟,烟后树上挂着直升机残骸,挂着美军士兵尸体,看一个士兵脖子上的黄色丝巾,我觉得那是直升机上校。有雨,岸边美军基地无序,混乱。
两桶柴油换来和playboy女郎啪啪的几小时。士兵和女郎躲在直升机里,废墟里,隔绝大雨,男人和女人自说自话,女人说着生活和哀怨,男人在摆弄着女人做不同动作实现自己yy中的幻想。当渴望真爱的女人和纯情的男人拥吻在一起,你以为这是浪漫,下一秒的一人闯入,女人问到:"你是谁?"闯入者一句"我是下一个,女士。"瞬间告诉你什么叫真实。
酋长选择不上岸,他一直一丝不苟。
继续前行,遇到渔船,酋长要按例检查,上尉说没必要,大厨也不想,但酋长还是坚持。大厨上船搜查,乱发脾气,在检查奥黛妹子坐着的桶时,奥黛妹子慌乱阻止,新兵蛋子风声鹤唳,一阵乱扫。结果,桶里就是只狗狗。发现妹子还有救,酋长要返航送妹子去南越政府救治,上尉抬手补了妹子一枪。主旋律呢?岂可修!
这1小时结尾,遇袭,新兵王八蛋子凉,但他是死于敌军跳弹还是我军跳弹真的迷。然后遇到法国殖民地主。光影效果真的赞。
第3小时:饭桌上,法国人说土地是他们的,他们的一切都在这,他们不走。你看,越战了,法国人的思维还停留在殖民时代。当然理解不了美国为了"自由"而战,活该空有法国大革命却没一马当先构建起现代民主政治体制。法国人也从第三视角的角度告诉了上尉越共就是美国造出来的。导演借法国小伙的口又再次重申只要美军认真打,肯牺牲,越共早就凉凉了。
片中又一个女性角色出场,女性的细腻看出了上尉心中的疲惫,在探讨了诡辩论中著名的河流问题后俩人上了床。女人说上尉也有两个人,一个杀人,一个爱人,但他还活着,这就是真相。美军的政工缺位啊,单靠对政教习俗的认同,三观在高压环境中容易出问题的。
一丝不苟的酋长却也还是死了,死在一根土著的长矛上,拿着原子弹的巨人被土著一榔头敲倒,我想起大概是爱因斯坦说的三战后地球人都得拿榔头(大概是这个意思),他想说的是毁灭,现在从片中再看,大概是原子弹和榔头,获胜的还是榔头。因为榔头握在拥有更蓬勃生命力的手中。
这点在科茨的神庙废墟中可以得到印证,但是科茨显然走得歪了,他抛弃了上帝,迎接了邪神。他真的在恐怖中疯了。在那砍掉被美军接种过疫苗的孩子的手的越南人面前。这种恐怖是美军造成的,作为美军中的精英份子,在这样的冲击下,他认为自己得出来了取得胜利的方法,拉起一支队伍躲在深山老林里就开始了洗脑工作。恐怖分子头子都受过高等教育,精英想歪了,干起反社会的事来破坏力倍增。
但科茨还是摆脱不了原来的身份,看似和过去完全决裂了,但他就是他,过去的他还活着。看着自己培育起来的恐怖,他也会恐惧,所以他等着美军派人来干掉他,好让他以军人的方式解脱。死前,科茨嘴里念叨着的恐怖,战争的恐怖,不仅是表面创伤,更是所有人深陷其中,逐渐迷恋,直至人性消失殆尽。
最后在说道一下科茨身边出现的越南妹子的脸,加上playboy女郎,法国夫人,兰斯信的那头,女人都是战场上伤痕累累的男人们的一个温暖港湾吧。
此外河的意象,上尉和法国夫人探讨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体现了马克思的运动观,发展观,额.......河的源头是恐怖,湄公河上游叫澜沧江,岂可修,美帝狼子野心,血口喷人,额......河的源头是上校的恐怖,越共的恐怖,所以河里,两岸都是美军的恐怖。恐怖和笑一样会传染,希望这条河在激浊扬清,以后流淌着笑吧。人之所以是人,就在我们有能力看到更远的未来,管得住自己的手,虽然可能会痛,但河,总是在流淌着的。